这本书看得我热血沸腾,根本停不下来!主角一路开挂,智勇双全,每个转折点都让人拍案叫绝。情节紧凑,环环相扣,仿佛亲身经历了一场奇幻冒险。告诉你,错过这本,你绝对会拍大腿后悔!赶紧的,加入书架,咱们一起嗨翻天!
《崇祯的网购系统》 作者:炸一份薯条
第一章登基
天启七年八月二十三
京城
乾清宫
夜已深,朱由检正坐在御案前发呆。
与历史上不同的是,此时的朱由检身体里装的是现代人朱佩琪的灵魂。
朱佩琪穿越过来已经大半年了。
重生前一晚他在某网站上看明末小说,因为在评论区喷崇祯跟一个杠精抬了大半夜。
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穿越到了信王朱由检身上,也就是后来的崇祯,那个葬送了大明二百多年江山的末代皇帝。
朱佩琪很愤慨。
不就喷了两句他当皇帝不行吗?至于把我给弄过来吗?
这下完美诠释了杠精‘你行你上’的至理名言。
我评论冰箱好不好还得会制冷呗?
可作为一个21世纪资深社畜,他压根没有当皇帝的能力,更没有去上吊的勇气。
以他的脑袋,学都上不明白,在网上喷喷写文的作者还行。去跟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斗?去跟老奸巨猾的满朝文武斗?那不开玩笑呢么?凭啥啊?凭他会玩智能手机吗?还是下雨知道往屋里跑?
当信王还差不多,当信球就算了!
如果把大明比作是一辆冲向悬崖的自行车,那崇祯简直是站起来蹬这辆车。
苦哈哈的过了十几年,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不但没挽狂澜之既倒,最后跟一颗歪脖子树结下了不解之缘。
瞧瞧现代人他的评价吧,志大才疏,生性多疑,刚愎自用......
不过再喷,他也不认为自己就比崇祯能力强。
所以这样的皇帝,不当也罢。
接下来的时间他多次向天启皇帝朱由校表示自己想要提前就藩的意愿。
地方都想好了,广东广西都行,只要靠海,这十几年足够他训练出一支精兵强将,将来到海上占个岛总没问题吧?
奈何两人兄弟情深,朱由校不舍得他就藩,以他年龄尚幼为由拒绝了他。
没有皇帝的准许,他哪都去不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宅在信王府,没事儿锻炼锻炼身体,跟王妃培养培养感情,才能维持的了生活。
时间的车轮不会因为他是穿越者而停止滚动。
朱由校的身体每况愈下。
终于,在八月十一日这天召见了他。
躺在病榻上说出了那句经典名言:
“来,吾弟当为尧舜。”
舜不舜的他不知道,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以后他就是那个崇祯皇帝朱由检了。
而他的哥哥朱由校,也在喝完米汤之后撒手人寰了。
此时的乾清宫静的可怕,朱由检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历史上虽然魏忠贤没把他怎么样,可谁知道自己穿越的这个空间是不是也是这样。
当了皇帝还能花式死亡呢,何况自己还没登基,小心点最好。
一步行差走错,可能小命都没了。
“叮~宿主即将登基,网购系统开启。”
脑海里突然传来的机械音把正在发呆的朱由检吓了一跳。
紧张的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正当他以为是自己紧张过度的幻觉时,脑海中再次响起了冰冷的机械音。
“网购系统加载完毕,开放并夕夕购物商城。附赠十立方系统空间(可升级)。宿主心中默念即可开启。”
再次听到提示音,朱由检才意识到不是幻觉。
不由一阵狂喜。
有系统!?
有系统不早说!都穿越了大半年了,系统才开启。
害得自己整天提心吊胆的,王府大门都不敢开。
打开系统之后,果然是熟悉的并夕夕界面。
好亲切,好想帮别人砍一刀。
再看分类里面的物品。
食品、百货、鞋包、数码......
阿卡47呢?
柯尔特M1911呢?
不是系统标配么?
翻了半天,发现这就是一个正常的并夕夕,该有的有,不该有的真没有。
算了,有就不错了,不能要求太多。
进宫前皇嫂张嫣郑重地嘱咐了他让他一定小心,并且不要他吃宫里的饭。虽然知道崇祯是不可能在这时候死的,但谁知道历史会不会因他的穿越而改变?
于是浏览商城选了件防刺小背心,点击购买之后跳转到了支付界面。
付款方式:多多钱包支付。
里面有系统赠送的1000元余额。
“购买成功,请到系统空间提取物品。”
付款完毕之后,朱由检打开了系统空间。
一件防刺背心静静地躺在空间的角落。
想了想,又买了一双莆田运动鞋。
买鞋干啥?
跑的快啊!
把背心和鞋穿上,心里踏实了好多。
明目张胆地刺杀估计是不可能,只要自己不吃不喝,总不会被人弄死吧?
“咕噜~”
说到吃,他的肚子应景地发出了抗议。
晚上吃的太少了,这会有点饿了。
他再次打开系统,买了个真空包装的烧鸡和一瓶肥宅快乐水。
眼见四下无人,他迫不及待的撕开包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只烧鸡就下了肚,饥饿感随之消失。
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难吃。
买完东西,系统送的一千块只剩下了四百多。
正打算研究一下怎么才能往里面充钱,一个巡视的宦官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心里一动,站起来走了过去。。
“你等一下。”
巡视的宦官一看朱由检向自己走来,慌忙趴在地上,低着头细声细语地说道:
“小的参见陛下。”
朱由检静静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太监。
自己当信王的时候,这些内宫的宦官可没这么尊敬自己。
还没登基呢就开始叫陛下了?
这,就是皇权的魅力?
“莫怕,起来说话。”
朱由检和颜悦色地道。
这名宦官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等候朱由检的吩咐。
“把今夜当值的人都叫到这里来。”
等这名宦官召集所有人来到宫中的时候,朱由检已经命人准备好了丰盛的酒菜。
当得知皇帝陛下要犒赏大家饭食,众人激动得欢呼起来。
热闹的地方总是能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众人吃饭的功夫,他又打开了系统。
研究了半天,终于知道怎么往里面充钱了。
确切的说,不是充,是回收。
回收除了活物之外一切有价值的东西,而价值由系统判定。
除此之外,系统还有系统客服,如有疑问可以向系统进行反馈。
朱由检的眼光停留在了御案上的茶杯上,下面是还有一个盘子。
这皇帝用的杯子,肯定值不少钱吧?
默默选择回收,系统弹出了一个提示:
“青色宣窑暗龙杯(仿),回收价30000元/个,是否回收?”
唉?这么便宜?从名字看也不止这个价钱啊。
这放到21世纪怎么也得几百万起步吧?
他不懂瓷器,但他是周董的粉丝啊,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不就是这东西吗?难道皇帝用的东西也是山寨的?
“堆漆泥金盘子(仿),回收价25000/件,是否回收?”
又试了试下面的盘子,估值依然不高。
他打开系统客服,提出了疑问,为什么判定这两件东西是仿造的。
“请不要试图欺骗自己的金手指。”
......
算了,回收了吧,反正系统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此时的司礼监,一名宦官正趴在地上向魏忠贤汇报着乾清宫的一切。
“看来陛下有些不信任咱家啊。”
魏忠贤听完汇报喃喃道。
其实天启病重的时候,最慌的就是魏忠贤了。
他想过废帝,被田尔耕劝住了。
他想过谋反,被崔呈秀劝住了。
他想过摄政,被张皇后拒绝了。
总之,他的想法很多,但都没实现。
什么都想干,但什么也没干成,为什么呢?
因为没人愿意跟着他造反。
因为他只是皇帝的一条狗。
就算他势力再大,也只是一条强壮的狗。
就算他九千九百岁,也永远不可能是万岁。
不依附于皇权,他什么都不是。
那些见了他称爹喊爷的儿子孙子们,只不过是崇拜他背后的皇权罢了。
让他们跟着一个残缺的太监造反,可能吗?
他们只是不要脸,不是傻逼。
魏忠贤一夜没睡。
同样一夜没睡的朱由检不知道魏忠贤的处境,也没心情去管。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比刚穿越那会儿都多。
对于接下来的生活,他也有了初步的计划。
魏忠贤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他有用,有大用。
八月二十四,祗告天地、宗庙、社稷,在皇极殿即皇帝位。
由于时间匆忙,两天后的登基大典搞得匆忙而又凌乱。不知是不是身体固有的记忆作祟,当他从中径一步步登上九级御座的时候,他觉得身体内的鲜血在燃烧。
无论这个国家将会在多少年后易主。
无论会在历史上留下怎么样的评价。
此时此刻,他!
朱由检!
就是这片天地的至高领袖!
皇帝!
第二章募捐
看着眼前四位年不过二十的女子,朱由检内心一阵感慨。
魏忠贤真的很有水平,挑选女人的眼光极其刁钻。
今晚送来的四个女子各有千秋,眉眼之间各自散发出不一样的气质,但无一例外都是绝色。
就算当信王的时候也没这个待遇,更不要说穿越之前当社畜的时候了。
自己这死去的便宜皇兄真是养了一条通人性的好狗啊。
“王伴伴,找人搜搜她们身上。”
朱由检斜靠在交椅上,冲王承恩吩咐道。
王承恩领命,找来几个宫女,在四人身上仔仔细细地搜索起来。
很快,在她们衣服的腰带里各自找到一粒黍子大小的药丸。
“这东西叫迷魂香吧?”
几名女子闻言脸色大变,趴在地上不住求饶。
“找个地方把她们安顿了。”
看来,有人开始着急了。
朱由检站起身,朝王承恩摆了摆手,转身去了坤宁宫。
他需要和周氏交流交流。
九月一日。
朱由检接到了魏忠贤的上疏,洋洋洒洒一大篇。中心思想就是说自己年老体迈,不堪重任,想要辞去东厂总督太监的职务,回家养老。
他知道是魏忠贤的又一次试探。
“传魏忠贤。”
很快,魏忠贤跪在了朱由检面前。
朱由检没开口,只是随意的翻着桌上的奏折。
皇帝不开口,魏忠贤也不敢抬头,就跪伏在地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六十多岁的魏忠贤大汗淋漓,汗水顺着额头浸湿了地毯。
“起来吧。”
朱由检看着跪在地上的“九千岁”,淡淡道。
魏忠贤如蒙大赦般起身,脸上的汗也不敢去擦。
“厂臣何故递交辞呈?”
“禀万岁,老奴年事已高,时常感到力不从心,故提交辞呈,求万岁开恩,准许老奴回乡了却残生。”
“朕登极前,皇兄告诉我说厂臣有大用,可以信任。可眼下皇兄刚刚宾天,你就要撂挑子不干了。你对得起皇兄的一番信任吗?还是觉得朕不值得你伺候?”
朱由检身子往前探了探,冷冷地说道。可这样一番话到了魏忠贤耳朵里犹如仙音一般,让他差点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
狡黠的他如何听不出皇帝话里的意思。
万岁是打算继续用自己啊!
万岁今年十六,再怎么样也比自己活得久。
这把稳了。
内心欢喜的魏忠贤又一次趴在了地上,眼泪和鼻涕一起喷涌而出。
“老奴该死!不是老奴辜负先皇的信任,也不是老奴不愿侍奉万岁左右。而是外庭有人恶意中伤老奴,说老奴排除异己,专断国政。老奴不得已只好乞骸骨归乡,以堵住众人悠悠之口啊。”
说完,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朱由检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魏忠贤,非常震惊。
艹!这老东西的演技真他娘的好!
这水平放到后世绝对年年拿金像奖。
朱由检调整了一下情绪,让一旁的宦官扶起了入戏太深的魏忠贤。
“厂臣这样说,朕也就放心了。回乡养老之事,以后休要再提,朕不会准的。”
魏忠贤一听,再次跪伏在地上,高声大呼:
“承蒙万岁不弃,老奴必不惜残身,敢不效死命。”
“下去吧。”
“老奴告退!”
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九月三日,天启的绯闻奶妈客氏向他提出了出宫,他没同意。
九月四日,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提出回乡,他还是没有同意。
想跑?
呵呵~
九月五日,朱由检召集了几名内阁辅臣。
先是拿了一份户部尚书毕自严的奏折给众人传阅。
主要内容如下:
“边军饷银3278373两,内供官俸、京支、京管、米折布花、并各镇抚赏共该银1235850两,又新增四镇盐菜银226254 两。通共该银4740478两零。内除四镇盐菜近俱汰去,并减两月米,折银24万两,该银4274223两。以所入较所出,实欠银1274220余两。”
众人看完,相顾无言。
不就是没钱了么,跟我们有啥关系?
但接下来朱由检说出了一番让他们感到震惊的话。
“朕初登极,按道理应该把边军的粮饷补上。可眼下国库空虚,内帑也是入不敷出。朕想让内阁拟招向外庭诸臣及各位勋戚暂借些银两周转,待来年各项税赋收缴完成,再还给诸臣。诸位看如何?”
几个人呆呆的望着这个年轻的皇帝。
怎么小小年纪竟如此厚颜无耻?
自古以来哪有皇帝向臣子借钱的?
要说没钱吧?还真有。
要说借吧?还真不愿意。
更何况,钱的来源该如何解释?
但是不借的话,又该怎么拒绝呢?
朱由检一脸渴望的看着眼前大明除自己之外最有权力的几个人。
看他们谁第一个表演。
果然,首辅黄立极大人不负众望,第一个开口了。
“禀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可如此草率,陛下刚御极不久,就向外庭诸臣筹款发饷。不太合规矩啊。况且臣等为官清廉,俸禄甚微,维持日常开销已是不易,哪里还有余财供陛下筹措啊。”
黄立极说完,施凤来、张瑞图纷纷应和道。
“陛下,我们也没钱啊。”
“是啊,陛下,我等居京城已是大不易,哪有钱啊。”
“陛下,臣已经半个月没吃过肉了。”
眼看要变成拼穷大会,朱由检赶紧出言制止了几人的哭诉。
“几位阁老不要着急,朕是这样想的。明日早朝几位阁老先带头捐一部分,事后如数返还。想必以几位的号召力,筹集边饷所欠一百多万两银子指日可待。”
众人一听,沉默了下来。
这买卖好像能干?
既得了名声又没损失。
可问题是捐的多了也不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也不行。
没到晚上,皇帝打算向大臣和勋戚借钱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第一反应是吃惊,接着便是命令家里人把值钱的东西全部藏起来。
本来打算去酒楼的也不去了。
在家里开筵席的也不开了。
连妓院的生意都比以往冷清了不少。
一时间,往常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变得萧条起来。
九月六日,太和门。
不到寅时。
来上朝的人已经在午门外等候了。
大臣们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议论着皇帝借钱的事儿。
有的话语中暗带嘲讽,有的愤懑,有的惋惜,不一而足。
一直到卯时三通鼓响过后,文武百官依次从左右掖门入宫。行完一拜三叩之礼,早朝开始了。
坐在宝座上的朱由检却一脸闷闷。
皇帝这活也真是不好干,不到四点他就起床了,这会儿起床气还没消呢。
在完成一套繁琐的流程后,进入了早朝的主题:上奏政事。
以往大事小事都喜欢叽叽歪歪的大臣们,今天统一的沉默了。
一个个抱着自己的朝笏低头不语。
朱由检把目光停在了首辅黄立极身上,黄立极见状,也知道躲不过去了,迈步出班。
“臣闻陛下欲筹资发饷,愿献纹银二十两以助陛下。”
二十两?!
朱由检听了一愣!
他预料到某些人很无耻,可没想到竟然这么无耻。
二十两!
你他娘的打发要饭的呢?
接下来的一幕让本就不爽的朱由检更为恼怒。
只见一个个官员,轮流出班,朗声上奏。
“臣愿献纹银十五两。”
“臣愿献纹银十二两。”
“臣愿献......”
朱由检听到最后,脸色已经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最后实在忍不住,起身拂袖而去。
王朝恩喊了一声“退朝”之后,急忙跟了上去。
而之后的朝堂上,弥漫着欢乐而又诡异的气息。
朱由检回到乾清宫,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越想越生气,抓起眼前的茶杯就要往地上摔,想了想又忍住了。
就不该对这些傻逼抱有幻想。
“王伴伴。”
“奴婢在。”
“你去帮朕办件事,记住,不能走漏风声。”
“是!”
第三章魏氏骗局
第二天,前门大街上出现了一个红毛夷,身边摆放着一面一人多高光可鉴人的镜子。
过往的行人纷纷好奇的驻足观望。
有的甚至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得跳开。
有人尝试跟他搭话,奈何语言不通,也不知道这个红毛夷在说些什么。
直到有个自称懂红毛话的人出现,众人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这人是从遥远的海上来的,本来打算向大明皇帝进贡自己国家的镜子,奈何一直没机会面圣,于是打算把镜子卖了,凑齐路费回家。
当他说出镜子的价格时,围观众人一阵惊呼!
一万两!少一个铜板都不卖!
我的个亲娘啊!这么贵?
没多久,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京城不缺有钱人,好多人过来看热闹。
有名勋戚一眼就喜欢上了,就让管家回去取银子,准备买下来送给刚纳的小妾。
此事也传到了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耳朵里,左右无事,带着人就赶了过来。
一看镜子把人照的连脸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立马决定把它拿下。
于是给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会意,领着人走到红毛夷的跟前,大声呵斥道。
“前门大街不许私自摆售,货物没收。”
说完,两个人把镜子抬了起来,红毛夷想阻拦,被一脚踢开。
这名勋戚见状不乐意了,嚷嚷道:
“这镜子不能带走,我要了。”
田尔耕一听,乐了。
锦衣卫办事儿,还真有不怕死的?
回头一看,面熟。
面熟就行,说明水平不高。
“锦衣卫办案,你也要阻挠?”
这名勋戚面露难色,这时田尔耕走到了他的近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还是你打算跟九千岁抢东西?”
勋戚闻言瞬间面如土色,嘴唇发抖,骇的说不出话来。这个世界上千岁不少,但九千岁只有一个。
田尔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傍晚,魏千岁就收到了田尔耕的孝敬。
当他扯开镜子上盖的红布时也被吓了一跳,真清楚啊。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花白的头发,苍老的脸。
不由得用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皱纹,原来自己已经这么老了啊。
“老祖宗,万岁爷召您。”一个小宦官跪伏在地上轻轻道。
魏忠贤精神一振,回过神来,一扫刚刚的颓然,大步朝外走去。
自己还不老,陛下还需要自己!
魏忠贤来到乾清宫,见了朱由检刚打算行礼,就被他打断了。
“免了。”
“谢万岁。”
“厂臣,你来。看这个东西怎么样。”朱由检对他招了招手,语气略带亲热的道。
魏忠贤走近一看,是一面镜子。和自己那块儿一样,只不过小了很多。大约只有六寸长,四寸宽。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装模作样的把玩了两下。
“此物甚为奇妙,能照的人纤毫毕现,敢问从何而来?”
何处而来?和你的一样。并夕夕,六块六,包邮。
“哈哈,厂公也觉得此物奇妙?”
“堪称至宝!”
“说来也巧,上个月朕还是信王的时候,无意间认识了一名红毛夷,叫什么威乐母。我对他们的国家很好奇,就找了个翻译把他请到王府做客。他在朕府上住了几日,虽然这红毛夷满身骚不拉几的,但这镜子到还有可取之处,这面就是他送给我的。”
“万岁真是洪福齐天,能收获如此至宝。”魏忠贤一脸感慨的道。
“厂公不必奉承。朕今天召你来其实是有个项目要你去做。”
“什么是项目?”
“就是生意。”
“生意?”
“对!就是生意。眼下朝中的情况,想必厂臣亦有所耳闻。朕刚登极,原本打算筹措些银两把历年欠的饷银补上,可外庭那些人......唉!不说也罢。”
“万岁不必动怒,眼下众正盈朝,外庭都是清廉之士,拿不出银两也属正常。”魏忠贤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朕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想着只能靠朕自己。今天无意间想到那名红毛夷曾经说过。像我手中这一面小小的镜子,就能卖上百两银子,利润极大。可这镜子制作虽然简单,但所耗成本甚大。建立一个制作镜子的作坊,就要近千万的投入。奈何朕......”
听了朱由检的话,魏忠贤好像懂了什么。
难不成要我出钱?可他贪污的也没这么多啊。
“厂臣不必多虑,朕有一个主意,可在短时间内筹集建立作坊所需要的银两。只是需要厂臣出面。”
“老奴定不吝此身,竭尽所能。”
“厂臣交友广阔,认识许多豪商富户,能否尝试从他们那里借贷些银两。当然,不白借他们的钱。凡是借钱的人,每月都可以领取定额的利息。以一万两为例,每个月可返还利息三百两,首月利息从本金中扣除。年利可达三千六百两。只要不拿回本金,利息一直返还。厂臣以为如何?”
听完朱由检的话,魏忠贤陷入了沉思。
他的文化程度不高,但一万两银子一年三千六百两,这个账他还是会算的。
这样下去,岂不是三年就回本了?
况且有这样造镜子的技术,何愁本金收不回来?
如果我把我的钱放进去,一万两一年是三千六百两,两万两是七千二百两,三万两是、是多少来着?
“咳~”
朱由检的咳嗽打断了魏忠贤的头脑风暴。
“厂臣觉得如何?”
“老奴觉得,万岁的这个主意非常高明!”
“但是有一点,厂臣不可对外宣称此事乃是朕所主导。否则外庭的言官...”
“老奴知晓,定不负万岁所望。”
“既然如此,厂臣就尽快行动吧。这块镜子就赏给厂公,事成之后,朕另有重赏!”
说着,拿起镜子递到了魏忠贤的手中。
“谢万岁!”
说罢,小心翼翼的捧着镜子退了出去。
一出殿门,魏忠贤就挺直了腰杆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陛下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对自己的信任可见一斑。至于为什么不交给信王府的几个人,魏忠贤略微一动脑便想明白了。
那几个喽啰有本千岁办事的能力和水平?
朱由检不知道魏忠贤的脑补能力如此强,他正愁眉苦脸的在一堆奏折里挣扎。
缺钱!
缺钱!
还是缺钱!
也不知道魏忠贤能不能行。
眼看天色渐晚,朱由检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吩咐王承恩喊周氏一起来用膳。
周氏原名周玉凤,肤白貌美,端庄清丽。
这大半年来,二人感情很好。
他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每次都叫着周玉凤一起,哪怕现在当了皇帝也一样。
周玉凤也劝过他,但也拗不过他。
这不,王承恩出去没多久,周氏就过来了。
“臣妾叩见万岁。”
“梓童不必多礼,我有件礼物送给你。”说着拉着周玉凤的手走到了一面镜子前。
“这!?这是镜子?怎么照的这么清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周玉凤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小女儿娇憨尽露。
“这是一个红毛夷赠与朕的,朕也用不到,送给你吧。每天梳妆的时候用。”
“这,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臣妾?”
“嗯,还有一个,吃完饭我命人送到你的宫里,你给皇嫂送去。”
“臣妾遵命。”
正说话间,晚饭来了。两人便坐下来一起吃饭。
魏忠贤也在吃饭,在宫外的一处宅子里。
什么虎啊彪啊狗啊能来的都被他叫来了。
魏忠贤坐在上首,满面红光的听着众人的马屁。
酒过三巡,魏忠贤进入了今天的正题。
“咱家有一个项目,需要各位的支持!”
“什么是项目?”一众人七嘴八舌的问。
“这都不懂!就是生意!”
说着命人把镜子抬了出来。
“这是今日田尔耕送给咱家的。诸位看看如何?”
众人纷纷起身,围着镜子看来看去,不断发出惊叹声。
这镜子对他们来说,太震撼了。
看着坐在那老神在在的田尔耕,众人一阵嫉妒。
好事儿都让他给摊上了。
观赏完毕,魏忠贤示意众人落座。
“咱家的这个项目跟此物有关。咱家准备建一座生产镜子的作坊,眼下缺少银两,需要诸位鼎力相助。”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
借钱啊。
不借是不可能的。
不想多借是必须的。
魏忠贤多精明,一看众人脸色就明白大家在想什么。
“诸位不必担心,咱家肯定不会白借你们的钱。一百两每个月咱家会付你三两利息,一千两付三十两,一万两付三百两,首月利息当场从本金中扣除。也就是说,咱家给你开一百两的条子,你只要给咱家九十七两就行了,以后每月初准时支付利息。”
魏忠贤不会算账,不代表他们也不会算。
如此高的利息让他们心动不已,一个个默默在心中盘算出多少合适。
“当然了,利息这么高,就不要拿千八百两的来糊弄咱家了。最低一万两起步,少了别来丢人现眼。都散了吧,咱家乏了。”
说罢在下人的搀扶下回了内屋。
心事各异的众人见状也纷纷起身离开了。
第四章西厂和勇卫营
是夜,已经入睡的魏忠贤被侍候的下人叫醒了。
“老祖爷~老祖爷~”
“何事!?”虽然知道不是要紧的事下人不会叫自己,可还是忍不住有些恼怒。
“老祖爷爷,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在外求见,说有要事禀报,非今夜不可。”这名下人吓得一抖,趴在地上说道。
“让他在偏厅等我。”
魏忠贤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一刻钟后,他见到了深夜到访的田尔耕。
魏忠贤摆手阻止了田尔耕的行礼。
“何事?”
“厂公赎罪,打扰厂公休息。今晚所说之事,卑职准备了白银五万两,愿为厂公分忧。”田尔耕站在魏忠贤身旁弯着腰谄媚的说道。
“有心了,利息扣了吗?”魏忠贤押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没有,为厂公分忧,怎敢要利息。”
魏忠贤停下喝茶的动作,用眼翻了一下满脸堆笑的田尔耕。
虽然明知道他话里水分很大,但还是极为受用。
“还能少得了你那份不成?去找王二把利息领了,顺便开个条子。”
“唉~那卑职告退!”
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魏忠贤看了看堆在门后的几个大箱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起身正打算回屋接着睡,下人又进来通报了。
“老祖爷,门外东厂理刑官孙云鹤求见,说有要事禀告。”
刚站起身的魏忠贤只好又坐了下来。
“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孙云鹤进来了,后面跟着一群抬箱子的下人,一进门就趴在地上行礼。
“干爹,小的该死,惊扰了干爹美梦。”
“起来吧。”
魏忠贤看到箱子就明白孙云鹤的目的,所以丝毫没有动怒。
“来送银子的?”
“是的干爹,小的备了纹银三万两。只当是孝敬干爹。”
“孝敬就免了,利息少不了你的。回去吧,咱家要歇了。”
“小的告退。”
孙云鹤刚走大门,就碰到了在门外等候的文选郎中李夔龙。
“哟~这不是李御史吗?这么晚了?来干爹府上有何贵干啊?”
“哼!明知故问。”
“哈哈......”
孙云鹤笑着扬长而去。
他们之间不光是同党之间的合作关系,同样也有竞争。想讨得九千岁的欢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绞尽脑汁地想要攀上九千岁这棵大树。
原本好多人以为新皇登极会清算阉党,没想到毫无动静,最近更是传出万岁爷十分信任九千岁的消息。让想要扳倒魏忠贤的人大失所望,也让一干本有些忐忑的阉党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这一夜,魏忠贤基本没顾上睡觉。
前来拜见他的人一夜没停,目的都一样。
送钱。
这些人白天不敢光明正大的过来,都赶到晚上偷偷摸摸的过来了。
清晨,魏忠贤在几个侍女的服侍下吃完早餐就进了宫,见到了朱由检。
“厂臣是不是过于操劳了?为何气色如此的差?”
朱由检看魏忠贤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好奇的问。
“禀万岁,昨日忙于镜子作坊的资金筹措,歇息的晚了些。”
“哦?那筹措到了多少银两啊?”
“禀万岁,截止老奴来之前,一共是七十八万两,去除首月利息还剩七十五万六千六百两。”
“嗯...什么?七十八万两?白银?”
朱由检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吃惊的看着魏忠贤。
“厂臣此言当真?”
“老奴怎敢欺骗万岁。”
“都是白银?”
“一部分是银票。”
“都兑成现银。继续筹。”
“是,老奴告退。”
说完,魏忠贤退了出去。
朱由检有些感慨,他小瞧了魏忠贤的号召力,同样小瞧了后世万骗之祖庞氏骗局的威力。
一夜之间,七十多万两白银!
大明缺银子吗?
缺!
可缺银子的是底层百姓,是朝廷。满脑肥肠的王公贵族不缺,卖官鬻爵的大臣不缺,贩卖私盐的盐商不缺,侵占田地的豪绅不缺。
这时候的有钱人,都喜欢囤东西。粮食产的多,吃的少,囤起来。银子挣得多,花得少,也囤起来。
特别是王公贵族,更是如变态一般囤积了大量的银子。
至于以后嘛。
感谢各位老铁帮朕囤的银子!
魏忠贤离开后,他又召见了卢九德,这个历史上同样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太监。
“朕准备重开西厂,这提督一职你担了吧?”
“啊?”
卢九德先是一愣,没想到这样的好事竟然落到了自己头上。接着便惊喜的跪在地上高兴地说:
“奴婢领命!”
“先别高兴的太早,眼下朝堂内外皆是魏忠贤的亲信,你行事定然处处受阻,可多用受过魏党迫害的人。朕要你暗中清查朝中文武家产,严防资产转移。
“奴婢定当拼死效命。”
卢九德前脚刚出去,就有内侍禀报,宫外曹化淳求见。
朱由检一听,惊喜道:
“快让他进来!”
曹化淳一进屋就趴在地上,言真意切的喊道:
“陛下,奴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陛下了!”说着,哭了起来。
曹化淳几乎算是看着朱由检长大的,自从天启年间被魏忠贤逐出京城,已经有七年没见朱由检了,见到昔日的主子召见自己,长久以来的委屈、扬眉吐气的欢快在心中激荡,一下哭了出来。
朱由检见状连忙命人将他扶了起来。
“曹伴伴,朕也是十分想念你。现下你回来的刚好,有一副重担交给你,你可敢担着?”
“奴婢万死不辞!”
“好!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朕要擢升你为御马监掌印太监。”
曹化淳没想到自己刚回京就受到如此重用,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趴在地上不住磕头。
朱由检阻止了他,再次开口说道:
“朕命你整顿腾骧四卫,为朕训练一批能征善战的精良之兵,月俸翻倍,一切开支从内帑支取。新军就叫勇卫营。朕只有一个要求,朕要的是绝对精锐!绝对忠诚!能不能做到?”
“奴婢定然不辜负万岁厚望!”
这段时间朱由检到处逛着回收东西,皇宫里的宝贝太多了!二百多年的积累都在这里存着。
一些本以为价值很高的字画之类的都被系统鉴定为伪造,价值不高。
反而是一些天然材料做成的项链,指环之类的价值不菲。其中有一对冰种雪花棉翡翠手镯,回收价竟然达到了八百多万!
就算挑不怎么看得上眼的东西回收,这段时间多多钱包里也已经积累了九千多万。现在有钱了,他急需一支完全忠诚于自己的精兵,不然总觉得不踏实。
魏忠贤手里有赚钱的项目这个消息在京城不胫而走。
起先只是阉党资金的在注入,后来不知道从哪走露了消息,一些勋戚也拿着钱过来找他了。
等到他们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后。
整个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到处都在议论魏忠贤的项目!到处有人在找关系把自己手里的钱放给魏忠贤。
甚至有些往日与魏忠贤有仇的人也以他人的名义疯狂的注资。
有仇归有仇,有钱不赚才是傻子。
就这样,魏忠贤被各路人马扰的不胜其烦,夜里都没怎么好好睡过觉。
可一想到万岁对自己的信赖,又充满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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